法明第一次看到徒弟哭成这样,连忙弯腰将他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不忘瞪觉明一眼“江流身体不舒服你怎么没看出来,还让他站在外头待客。”
“不是我让他站在那里的,是他自己要站那。”
大清早的,觉明几次路过门口都瞧见小师弟跟陀螺似的在那里转圈,中途他还问过一次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回庙里休息。
其实他们寺庙穷也是穷的很有道理的。
毕竟没香客就直接没有,谁也没有用心去招揽过。
法明弯腰将地上哭的只抽泣的小徒弟抱起来,示意觉明在前面带路。
很快师徒三人就待在禅房内,开始给江流检查身体。
“没什么问题呀。”
法明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只手握着小徒弟的脉象。
“脉象平缓有力,气息平和,没什么大碍。”
觉明也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江流的脑袋,用手背感受一下彼此的温度。
“也没发烧,温度是正常的。”
“是这里不正常。”江流指着自己的脑袋方向,委屈巴巴的望着师兄跟师傅;“这几天总是忘记事情,我明明没有抄写经书,可是早上起来经书却被人抄写过了,我明明没有出庙门,可是师兄却说我每天都出去散步,还有这个!”
江流将怀中一直拿着没放的签筒,放在桌子上:“为什么我要在门口拿着这个?我根本没有记忆!不是我做的!”
“师弟你是被人摄了魂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觉明本来是想逗人笑的。
结果说完,房间里的两个大人面对面看着彼此,下一秒两人眼底闪过同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