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这?你不对那两个人下手吗?”
“我是和尚,不杀生的。”陈炜揉了揉它的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这辈子第一次熬夜,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此刻忙完了要做的事情,整个人一下子困的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那你做的这些,如果他们不上当的话,那不就是白做了。”
抱着它走路的小和尚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你不是人类不会理解的,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存在,尤其是做了坏事的人,那刘洪假冒别人的身份八年,只要他一天不死,这件事情就一天都会是他头上悬着的一把刀。”
这把刀,八年的时间变得模糊,变得迟钝。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将这把刀重新取下来,磨锋利了,再挂到刘洪的头上。
让他时刻如惊弓之鸟,时刻警惕身边所有的人,警惕那把刀被谁握住挥下。
李彪是第一个会握住这把刀的人,所以刘洪才会第一时间来解决他的威胁。
甚至不管威胁是真还是假,只要知道这把刀存在的人,对刘洪而言,就是威胁,这就足够他动手。
走了一夜山路的人,困的连将它送回藏经阁的力气都没了,随便将它放在凳子上,就脱了外衣上了床。
一觉无梦,陈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有点挤的慌。
抬头望上看去,一只睡的四脚朝天的兔子横在他的枕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陈炜都没管山下的事情。
直到第五天,他让眉娘拿着他的私房钱下山,“你去街上找几名讲书的老先生,去请他们讲这件事情。”
陈炜将自己写出来的纸条塞进它的手心里:“剩余的钱给你买零嘴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蹭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