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合上那本日记出门，门外法正倚着栏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开门声后回头看向对方，瞧见是他后招手让他过来。

“三师父。”

玄奘走到他的身旁停了下来，余光瞥见对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

“这是那菩萨身边的惠岸使者送来的法宝，说这袈裟水火不侵，免堕轮回之苦，还有这九环锡杖，持此杖者不遭毒害。这些东西可以护送你一路平安。”

法正将包裹连同那跟锡杖一起递给他后，望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圃：“你法清师父让我来在问你一句，是否真的想好了。”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玄奘抱着那包裹，面容平静的道“三师父认为那菩萨说的话，有几分真话。”

“如果是我的话，我信九分。”

那可是潮音洞里活观音，是他们亲眼所见从金身上下凡的神仙，现今整个长安城无人不信，他们化生寺的法会让菩萨下凡，并且降下福音。

跟他并肩站立的青年目视前方，一手扶着那根九环锡杖一手抱着锦斓袈裟包裹，无声笑道：“那人说他西天极乐有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经，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我只信他八分。”

“那你……是自己想去吗？”

玄奘摇头：“不想，昨日在道场上我已经拒绝了他，可他在我拒绝后直接下凡落在众人面前，他是存心的。”

这孩子提前就跟菩萨见过面，并且还拒绝了菩萨，逼得菩萨在众人面前亲自下凡。

短短一句话，听得法正愣是两眼发晕。

“师父们都说我是佛子，对我常年关爱，起居日常也好，诵经拜佛也罢，处处优待玄奘，如今是玄奘到了回报的时候，去往西天之路，不管刀山火海，妖魔鬼怪，十年内，我必取得真经归来，造福大唐。”

法正默，半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不用勉强，那唐王推荐了三个人选，你只是其中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