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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声轻笑从外来的和尚口中发了出来。

陈炜走向不远处衣着华丽,满身叮当之物的朝官们,弯腰问向其中一名四十来岁的官员:“不知这位大人今年贵庚?”

“本官四十有三。”

“那也就是说二十年前,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请问当时老天不下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不等这位面红耳赤的官员回答,陈炜又走向下一位头发花白的官员:“这位大人看起来恐怕有六十岁了吧,那二十年前你至少也有四十岁,请问当时不下雨你在做什么呢?”

礼部尚书支支吾吾的道:“自然是跟着陛下一起求雨。”

陈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抬头环顾在场众人,扬声问道;“请问二十年前,各位是否都跟这位大人一样,都是跟着陛下在求雨,如果有不是的,可以站出来。”

两班文武忠臣,并四百朝官谁也没有敢踏出那一步,那可是大不敬。

“和尚,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国王看不懂这外来和尚的套路。

陈炜走回之前的台阶跟前,重新站好后,心平气和的仰头望着上方龙头宝座上的国王:“陛下,贫僧只是询问了他们二十年前的时候都在做了什么,结果大家都表示当时跟着你求雨呢,听完了各位大臣的回答后,贫僧又有一个问题,需要陛下亲自回答。”

不等对方提问,陈炜勾起嘴角,缓缓问道:“在场五百人当中,都是当年跟着陛下一起求雨之人,就连陛下也亲自登台向上苍求过雨水,可是车迟国依然滴雨未落,你惩罚那些僧人二十年来给道观当杂役。

依照贫僧来看,陛下跟这满朝文武又何尝不是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来自百姓,可是当百姓需要你们求雨时,你们的诚心啊,贫僧是一点都没有看到。”

他踏上台阶,一步一步走向那高台,跟车迟国国王只相差一米的距离时,才停下脚步叹息道:“陛下,你跟那些和尚又有何区别呢?你惩罚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你越是惩罚他们,越是认为他们没用,实际他们就是你的影子,你是什么样的,影子就是什么样的,你太无能了,只因为坐在这个宝座上面,所以你可以掩饰了一切,将罪都归类给他们。”

“放肆!!来人啊!将这个胡说八道的和尚拿下!”

车迟国国王像是被人踩中了脚背,从宝座上跳了起来,常年不锻炼的肥胖身体离地三尺的跳跃着,像是一条案板上挣扎的鱼。

高台之上的和尚静静的看着他,随即转身看向下方的文武忠臣与四百朝官:“阿弥陀佛,贫僧刚才其实说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