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想要进房,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就被法明长老拦住。
“阿弥陀佛,佛子跟小徒的关联已断,这种小事就让小徒的两位师兄处理吧。”
金蝉子盯着那张半个身体入土的面孔,属于玄奘的记忆在此刻作祟,让他无法将人理直气壮的从门口推开,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听着房内的动静。
房内,一盆盆清洗过后的浑浊水盆被端出来,血腥的味道让门口师徒二人每见一次,脸色就差上一分。
等那些大夫再进房又摇头出来后,金蝉子看向法明长老的眼神,已经在琢磨着怎么下手将他打晕过去。
法明长老拄着拐杖,泰然自若的看着他,“佛子,里头躺着的只是一个被你丢弃在通天河底的普通凡人,明明是你亲自做的选择,怎么如今反而念念不舍起来?”
法明长老已经听庙里的黑蜘蛛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的清清楚楚,对这位害的自己跟徒弟分离十几年,还将徒弟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的佛子,要不是担心小徒弟醒过来看不到自己会哭鼻子。
他手里的那根拐杖,早想打到眼前这人身上。
哎呦,一条老命没那个本事了,只能拦着门防止讨厌的人再进去祸害他小徒弟。
“法明,就算你不顾忌师徒之情,贫僧也是旃檀功德佛,想在何处就在何处,身为金山寺的长老你虔心向佛之心都喂狗了?”
法明长老拉下脸白了他一眼:“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贫僧金山寺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老衲比你清楚一百倍,要不是里头躺着的那个人从小机灵会来事,你这位佛子别说去西天取经,能不能有米汤活着从我金山寺爬出去都不一定!”
“师父,小师弟醒了。”
紧闭了一个下午的房门打开,一阵闷热潮湿的气味从里头钻出来,觉明站在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细缝,跟门外的法明长老道。
一听到小徒弟醒了,法明长老立马丢弃了要跟金蝉子吵架的心思,拐杖跺着地面连连点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把门关上防止冷风吹进去,阿猫阿狗的也被吹进去。”
一旁被划分成阿猫阿狗的金蝉子黑了脸。
觉明接着道:“小师弟问他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他随身有一只金黄色的蜥蜴小宠,想问问救他的人,有没有见过那只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