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 一条被褥,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人,今天恍然觉得。
这床小了,被子小了,化生寺里的房间院落至少有两百间,就连莲华院内三进三出也有不少空房间,左右隔壁还住着二郎真君还有悟空。
在他们来之前,那些房间都空着,他为什么没想过搬到隔壁去?为什么要跟玄奘挤在同一张床上?
好像是因为当初说玄奘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就住到了一起?
当时对方说什么来着?
陈炜瞪着墙壁,瞪的两只眼睛都开始干涩难受起来,也没想到起来当时自己怎么就突然答应了这件事情。
睡在外侧的玄奘,安静无声的躺在那里,望着上方的佛经彩绘图案。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没有任何障碍的视物,一寸一寸的观看着彩绘上的内容,从颜色到线条到故事内容,等他一条彩绘全部看完,身边那道紧绷的身影已经松懈了下来。
陈炜睡着了。
早上在藏经阁帮玄奘讲课,下午去泾河岸边见那些妖怪,回来还要观看野鸳鸯跟被人满足这件事情,整个人已经被过度使用的,连到底搬家还是不搬家都没想明白就睡着了。
玄奘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真心感谢了今日那对野鸳鸯。
不一会,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因为习惯,自动翻身,投怀送抱翻进了玄奘的怀里,像往常一样将人抱住,一条腿搭在玄奘腰上睡的昏沉。
等待许久的佛子,嘴角轻快扬起,将主动的人牢牢禁锢在怀中。
接下来的几日,两个人还是一个忙着在道场讲经,一个上午去藏经阁给十名弟子讲经,下午陈炜不是在练习法术,就是去道场听玄奘论道讲经,同那一千二百名僧人还有平民百姓坐在一起。
每天被阿弥陀佛洗礼的凡人和尚,整整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将脑海里有关弥勒殿房顶上的画面给洗空干净。
水陆大会举办七七四十九日,泾河岸边的群妖们,也被打了七七四十九日,陈炜一心放在学习法术跟上课上。
忙得脚不沾地的众人等各自停下手里的工作,互相看一眼才发现水陆大会只剩一天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