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脖子缓缓移动，目光落在白间那颗金黄色的后脑勺上，数秒后下巴搁在书桌上，弓着身子跟趴在上面的白间眼对眼。

“白间啊，你想不想学习认字？”

“不想。”白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跟着陈炜在这座藏经阁内来回走了数月，它也是看出来学会认字后，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异常辛苦。

看看化生寺里那名当学生的小狐狸，明明跟狐九长得是一个种类，可是最近对方身上的狐狸毛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都快秃了。

再看看不用学习的狐九，每天晃着那根厚实毛茸茸的大尾巴，整个狐狸身都是油光水滑。

“学习后，能学很多本事的。”陈炜用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那颗金黄色的脑袋。

白间脑袋被点了下去，又倔强的抬起来，吐着长舌：“你可以教我，口诵就行啦，我是妖又不是人类，不认识字也没关系。”

“没出息，你看看人家玄奘的五个徒弟，已经第一天就开始写名字了。”

“我又不当你的徒弟，我只给你当爱宠，当你的宝贝。”跟了陈炜久了，白间的道理一套套的，也不停歇，说的陈炜都反驳不了它。

只能提溜着它出门，“好啦好啦，算你会说话，我们去看看那对野鸳鸯。”

一人一宠从侧殿出来，到了化生寺的知客堂，那对前日还见过面的野鸳鸯并肩站在他面前。

永前红着脸将手里的鸡蛋篮子递过来：“仙长，这里的鸡蛋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陈炜将鸡蛋接过来，看着他们身上新做的衣裳，还有一旁红着脸满面娇羞的另一只鸳鸯“成亲了？”

“成了，找的官媒重新嫁娶，有了仙长给的那些金豆，我们请了村子里的工匠，将围墙打掉推倒了两间屋子，重新盖了一个大的。”提起自己的新房子，永前整个人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家里有四个兄弟，双亲也都在世，家里却只有老屋两间，一间给双亲，另外四个兄弟都住在一张大通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