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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将自己随身永远在画的笔记本拿出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毛笔,手腕一扬那只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般的画出了金蝉子的模样,然后在他的下方又画上那只母蝉。

为求逼真,欢喜佛一边画,还一边看着大树上蹲着的两只蝉,争取做到让一会围观的金蝉子能够第一时间认出这就是它跟那只母蝉。

菩提树背面的释迦摩尼带领着众多信众刚说到《大乘楞伽经》中,妄计自性故,诸法皆无生,就听到树后传来一声惊呼声。

“啪!”

一道树冠上钻出来的褐色长藤从虚空中扬起,发出破空声,兜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众人同时仰头,看向释迦摩尼身后那棵需要三人手拉着手才能环抱住的笔直参天菩提树上,一名身穿黑衣眉清目冷的少年,抿着唇手里握着一根长藤,正用力的抽打着一名有些眼熟的诸佛。

众人定眼看去,仔细从那张被树藤抽的脸上都是道道的白胖脸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欢喜佛,灵山最喜爱每天携带笔画的和尚,走到哪就画到哪,常言阴阳协调对修行有大益处,如今这修行的益处众人没看得出来。

倒是他被打的很惨这件事情,众人都看得很清楚。

那树梢上坐着的黑衣少年凭空跃起,跳过释迦摩尼跟众人的头顶,面无表情的追着欢喜佛逃跑的身影去了。

阿伽尊者眼尖的看到地上的一本画册,趁着无人在意时,偷偷将画册捡起来打开,入目的就是刚才欢喜佛新鲜出炉的金蝉子双,修图,看得出来欢喜佛挨打是活该。

金蝉子追着那白胖的欢喜佛整整用树藤抽了他一天,打的从此这手欠的和尚都不敢靠近菩提树,也打的树下那些往常爱大声说话的诸佛菩萨,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提着树藤重新回到菩提树上的金蝉子,在月光中变回了本体的模样,揭开树叶躺了进去。

又隔了不知多久,树下的信众越来越多,金蝉子偶尔从树叶下揭开一道细缝看向外界时,就看到一颗颗发亮的脑袋,对着烈日坐在树下,汗流浃背的擦着汗听着课,放眼望去数不尽的脑袋。

从树叶下钻出脑袋的金蝉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已经改头换面的世界,闻着那股从这帮信众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气味,终于有了人生第一个追求。

他要搬家,带着菩提树走的远远的,指望释迦摩尼走人是不可能了,这和尚赖在树下千万年都不肯挪动步伐,估计是以后也不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