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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灵山众多诸佛菩萨对你身为我大乘佛教的二弟子,却长期轻视我教,怠慢我教深意这件事情,你可知罪?”

树冠上站立的少年,冷冷低头看着树下站立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冷声道“罪?天亮了少做梦。”

他算什么东西,来质问他的罪。

恶劣的态度没有让释迦摩尼后退,他站在树下盘着手中不知哪来的念珠,仰头看着树冠上的少年:“我们系出同源,你身上有我半分圣人之力,你沾了我的大功德,这是我们的因果关联,本佛知道你修成正身成为人的时间尚短,因为本佛再给你一千年的时间,一千年后你若是还学不会尊重我教,我就将你打入凡间,落入那轮回当中陷入轮回之苦。”

金蝉子没理他,抬头熟练的看向那山腹当中的小溪。

躺在那里熟睡的鲛鱼精已经没了下落,树冠上的黑衣少年脸色极差的看着那条小溪,一寸一寸的往下,不放过任何一处依然没找到那条鲛鱼精的下落。

树下的释迦摩尼感受到那股煞意,以为是针对自己而来,皱了皱眉,看着上方至今不通人性的金蝉子,觉得接下来的一千年恐怕对方依然六窍不通,不懂他大乘佛教的真谛。

接下来的岁月过的极慢,又极快。

陈炜家的电视机终于不再播放美人鱼传,最新晨间剧已经从美人鱼变成了画皮怪,他的月考成绩让陈母非常满意,对他的严格要求也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失去压力的人,也没有再梦到那个奇怪的人鱼梦,很快有关做梦梦到的内容就被他忘的一干二净,又放肆玩了一个暑假的人,在金秋九月重新回到了校园内。

两个月没回学校的人,开学前一天晚上疯狂补作业,补到天快亮才休息的人,早上到了学校的时候步伐都是虚的。

不过虚的人不止他一个,一个班级里大半的学生都是如此,众人艰难的熬过上午的几堂课,到了午饭时间铃声一响,陈炜当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西天灵山处,异香奇果遍地,千层宝阁金无穷,到处都是梵音入耳,东一行,西一行,看不尽的宝阁珍楼上空,不知有穿着僧袍的菩萨经过。

灵山深处,一处幽深无人的深山中央,一株耸立在云端之上的菩提树,枝繁叶茂的顶着灵山的半边山,树上一只夏蝉无声无息的趴在那里经历了无数的春夏。

释迦摩尼都想不起来上一次金蝉子给他回应的时间是哪一年,只记得那已经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

很多年前,那只夏蝉还会偶尔变成人身坐在树冠上,看着漫天神佛,心如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