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瞳孔猛地紧缩，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种猜想，这种猜想太过惊世骇俗，但是在此时却显得无比正常。

以往那些约书亚认为克拉克有些奇怪的地方，此刻好像一瞬间都通顺了。

阳光下克拉克的蓝眼睛好像约书亚在海边辽阔的大海，深邃又浩瀚，无边无际。

约书亚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他抬起手朝克拉克脸上的眼睛伸去，捏住它的边框，然后缓缓地将它摘了下来。

眼镜之后是一双流光溢彩的蓝眼睛，是一张世人都无比熟悉的脸庞。

他是——

超人。

约书亚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怨恨克拉克隐瞒他的身份吗？

约书亚想，不怨的，他能够理解，只是会有一点点不开心。

可是那点不开心在现在的情况之下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的嘴唇抖了抖，最后只吐出一句话。

“平安回来。”

只要平安回来，就很好了。

超人低头看他，他弯下腰，又吻了吻约书亚如玫瑰一般鲜红的唇。

“我会的。”

然后，超人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