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用他从地球那里学来的伦敦腔轻缓地叫着蝙蝠侠的名字，他言语呢喃，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会认为他是在和情人交谈。

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灰绿色眼睛眼里满是戏谑，他优雅的声调好像带着毒蛇的嘶鸣。

“是吗？”布鲁斯声音毫无起伏，他只是想从洛基的嘴巴里套出一些东西，却一点也没打算和洛基由过多交流。

“你用宇宙魔方去了哪里。”

“我想想……”洛基在他那件小小的“牢房”里慢慢地踱步，他状似思考，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蝙蝠侠的双眼不放。

一旁的克拉克沉默地站在阴影处，若不是他周身强大的气势让人难以忽略，不然真会被当成一个背景板。

“我去过的地方可不少。”洛基道：“法国，德国，英国，澳大利亚……只要我想踏足哪里的土地，宇宙魔方都可以把我带过去…甚至是哥谭。”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道：“哦，对了对了，我记得我还去过一个小巷子。”

“它好像是叫做犯罪巷？”洛基道：“据说那条巷子曾经死过不少人，最有名的，好像是哥谭最恩爱的一对夫妇？”

“只是两枪，那两个夫妇就这么倒在了那条巷子，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真可怜，对不对？”洛基轻叹一声，神色中带着惋惜的意味，但是克拉克却看的出洛基的双眼里只有愉悦。

他是故意的！

克拉克意识到，洛基故意用这样轻松惋惜的调讲述这件事，却很开心用这种方式来揭开布鲁斯年幼时在犯罪巷留下的血淋淋的伤疤。

克拉克发誓自己看到了布鲁斯因为愤怒而绷紧的下巴还有身侧攥紧的双拳，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有这块玻璃挡着，他的伙伴会一拳揍到洛基那得意洋洋的脸上。

但是蝙蝠侠忍住了，被遮住的半张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只冷冷地吐露出一句：“是吗。”

洛基啧啧地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蝙蝠侠的反应没什么意思，让他有些失望。但是洛基并不是因为这点小挫折就会放弃继续折腾蝙蝠侠的念头，他开始极尽一切的嘲讽和讥诮讽刺蝙蝠侠幼时的心理阴影亦或是糟糕的服装品味和丰富多彩却总以悲剧收尾的感情史。

如果换成克拉克，早就已经无法忍耐陷入暴怒之中砸烂玻璃，但是蝙蝠侠却冷漠极了：“所以拿着魔方你的本事就是这些吗？”蝙蝠侠低声道：“拿走宇宙魔方的你也没办法好好利用它，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