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理直气壮：“我是他哥哥，我想带他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你？超人，你问过约书亚的意思了吗？你以为他会愿意和你整天呆在这个光秃秃的白色荒漠里发呆吗？”

“让我想想，随意限制一个人的人身自由，应该要关进监狱多少年？而作为英雄代表的超人，又需要多少年？”

卡尔蓝色的眼睛像冰川中的暗流一般深沉危险，他没有试图再去和斯塔克说些什么，而是微微侧过头看向了约书亚。

卡尔拉住了约书亚的手，低声道：“约书亚。”

卡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祈求的意味，他希望约书亚就像最开始一样，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不会试图去离开他，也不会试图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他愿意也有那个能力能够永远将约书亚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受丝毫的伤害。

然而约书亚只是静静地看着卡尔，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抱歉，卡尔。”约书亚有些愧疚，自动恒温的马克盔甲让约书亚冻的发懵地脑袋恢复了一些清明，但是尽管如此，这一点愧疚并不会让约书亚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而那个房间……”约书亚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那个房间，并不属于我。”

为什么不属于他？

卡尔想，明明那个房间就是为约书亚准备的，他一点一点布置起了那个房间，不管是地上的脚垫还是床上的枕头甚至于里面的每一个小摆设，都是卡尔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跑到商店里一件一件挑选的。

每一件都是约书亚最喜欢的风格纹饰，为什么现在约书亚却说，这不是他的房间呢？

卡尔站在风雪之中，呼啸的冷风将他身后的灰色披风吹得在空中乱舞，被他握在手里的马克盔甲因为卡尔巨大的力道而有些微微形变，他不想放手，但是约书亚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卡尔……”

他记得，最开始，约书亚是叫他克拉克的。

约书亚以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趴在卡尔的身后让他背着他在天上飞，他用细软的金发蹭着他的脖子，在他脖子里吹气，然后用撒娇似的口吻喊他克拉克，每到这个时候，约书亚总是看着他通红的耳尖就像是做成了值得骄傲的大事一样嘻嘻哈哈的开怀大笑。

但是现在，约书亚用歉意和生疏的目光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喊一声“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