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躲过了这个问题。

林青浅无奈地笑笑,拿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身后,舒服地靠坐着,换了个话题,“我想知道,您和清越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聊了聊,”林之音目光深远,“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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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林之音示意宋清越在自己对面坐下。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孩子:自从她成年后自己就很少看到她了。

眉如远黛,冰肌玉骨,一双鹿眼朦朦胧胧地睁着,看着林之音有些慌张。手指揪着衣角卷啊卷,大概是这孩子紧张时惯常的小动作。

小孩长得是一副顺从温顺的五官,眉宇间却潜藏着自信和张扬,带着韧性和执拗,大有那种青涩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林之音敢打包票,如果自己往死里反对她们在一起,那现在看起来慌张的宋清越绝对敢掀桌子。

于是她淡定地打量着小孩,一直不说话。

宋清越喉咙滚了滚——沉默带来的压力让她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

林青浅不在自己身后,而是躺在手术室,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大着胆子盯着林之音的眼睛。

林之音唇角溢出一点笑,冲宋清越点点头,“这么紧张干嘛?”

沉默被打破,那如潮水般的压力消失了,小孩呼出一口气,畏畏缩缩地问:“您找我干什么?”

“林青浅不是让你改口么?”林之音感叹着小孩实在是太青涩,如果是林青浅在这儿一定不会让自己掌握谈话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