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那个孩子。”竹觥扭头看了眼金杉,金杉冲她露出个傻笑,她点点头回以微笑,“总要告别的。”

她早就做了决定:如果有一天见过自己那位师母,就不再教金杉了。

当年的事,她心里还膈应着。

这也是为什么她如同填鸭一般迅速“催熟”金杉,甚至不惜拔苗助长。

林青浅叹了口气,看着竹觥执拗的眼神,从空乘那里拿了两杯酒,递给竹觥一杯,“你的选择,我不加干预。”

竹觥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只是,心里别后悔。”林青浅拍了拍竹觥的肩,走回了座位,将宋清越揽到怀里,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

“怎么了?”宋清越听话地凑过去。

林青浅幽幽地吐出几个字,“你赌输了。”

宋清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探过脑袋看了看全身散发着难过的竹觥,小声但惊异地问:“竹觥姐居然没开窍?”

“没呢,”林青浅叹口气,“还以为自己是在报恩。”她向宋清越摊手。

宋清越装傻,“干嘛?”

林青浅搓了搓拇指和食指,“赌输了,钱呢?”

“金杉不也没开窍,你也没赢。”宋清越妄图耍赖。

“我们赌的是竹觥有没有开窍,”林青浅不满地继续摊着手。

宋清越愤恨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包里摸出钱包,拿了十张红票子塞到林青浅手里,不满地嘟囔着,“还林氏继承人呢,这么小气。”话里话外都是不开心。

林青浅唇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下,“这是在商言商,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