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地,像是一颗沙,一株草,而她透过窗玻璃看着他们,突然心中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神因为凡人的热闹而嫉妒。
她凝视着热闹的街道,手插进裤兜,神色有点孤寂。
“林之音,你不能总是把自己当做神!”
女人愤怒地话还在她耳边。
“你没有资格审判罪恶,你没有权利以暴力终止暴力。”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则卿,我没有把自己当做神,我只是一个赌徒。”她轻笑着,隐没在黑暗里,像是撒旦在狞笑,“赌徒嘛,恩怨分明。”
她从回忆中惊醒,拨了宋朝度的号码。
电话通了,但对面很快挂掉。
她不依不饶地一遍遍打,直到不知道多少回,对面接起了电话。
“宋叔,给我一个星期。”她开门见山,“我把青浅送出去,我和你对垒。”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她听着宋朝度骤然苍老的声音,心中有一点点绞痛。
“您信不信不重要,我不如把话挑明白了,我会用这一个星期去增加一些筹码,这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时间。”
“但是,青浅,确实是无辜的。”她的手指再次捏紧成拳,似乎随时会锤在玻璃上,“她是受害者。”
“林之音,我真的没想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宋朝度的声音,落寞得像是深海中石子落地的回响,“你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都可以堂而皇之的用来要挟我作为筹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