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林青浅,脑袋挨近一点,“你看,盘亮条顺一个女娃,多好看,还有钱,会做饭,你不是以前经常说要是一年能喝上两次鸡汤就没算过上好日子了吗?她能给你天天炖世界各地不同种类的鸡汤炖一年不带重复的。”

她戳了戳林青浅的腰,抽泣着说,“林青浅,你愣着干嘛,笑一个啊。”

林青浅抿了抿唇,然后唇角难看地提起。

“哎,我就不跪你,上柱香算了,这地上脏,我还心疼我裤子,你能理解吧。”

“还是你告诉我啊,人什么时候都不能跪着。”

宋清越又从袋子里摸出一瓶酒——那种一看就是村民自己酿的米酒,嘴里还唠唠叨叨,“我知道你不喝酒,但还是带了瓶上来,因为我现在会喝酒了,你就当陪我喝一点。”林青浅掏出面巾纸,擦干净那三只嵌在地上的瓷杯,看着宋清越倒了前两杯,然后将酒瓶子递给她,“你不给妈敬一杯?”

林青浅接过瓶子,满上了第三杯酒。

“妈,”宋清越看着墓碑上女人的黑白照片,好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慢慢憋出一句,“我梦里头都快见不到你咯。”

林青浅将宋清越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感受着肩上肆意流淌的温热湿意。

宋菜花。

墓碑上刻着这个名字。

照片是一个笑着的,但眼睛里却没有光的女人。

大概是因为逐光性,那只淡黄的菜花蝶飞了过来,投入了火舌中。

火舌突然高起一截,然后菜花蝶就被没在了灰白的纸灰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大概吧……)

冲冲冲!没有困难的码字,只有勇敢的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