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王妮儿是真被吓住了,嘴里嘟囔着,“也不至于吧,我就来讨个公道。”嘴里说着,一边还不服气地骂骂咧咧走了。

李三全狼狈地走到老校长边上,叹口气,“谢谢您了。”

老校长抹了把脸,看上去骇人的气势又消失了。

他长叹口气,“泼妇。”

“我更担心她娃儿,这么小就被当妈的带来做假证无理取闹,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清越看着这一出大戏,目瞪口呆——她小时候对乡里的记忆没多少,更何况即便是在村里这样的胖婶儿也是极品。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林青浅感叹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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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都是刁民。”李三全愤慨地骂街。

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他正和老校长在办公室整理着东西。

老校长无奈地笑笑,“都是邻居,还是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我真的觉得啊,这受过教育的人的素质就是不一样,为什么古人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呢?你看看今天来支教那几个娃儿,我这么给她们脸色看,一个个还是礼貌的,要是换了王妮儿,这就该撸袖子打人了。”李三全碎碎念。

“哟,你也知道你在给人家脸色看啊,不得了,大发现。”老校长和李三全太熟了,此时开着玩笑阴阳怪气,随后在李三全愤怒的眼神中正经了一点,“那下午让她们试一堂课?”

“行,试什么?”

“音乐课吧。”

“对了,”李三全一拍脑子,“看我这记性。”

他兴奋地看着老校长,“你知道不?那个来村里搞扶贫的公司,说要把所有村里人都迁出去,迁到县城了,这样每个娃娃都可以在县城里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