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好像被这句话安抚了,怔怔地望着他。伏地魔起身俯视她:“你从行动前的食死徒会议就暴露给了西弗勒斯一个信号——你比他提前知道我恢复容貌的秘密。”
贝拉回想起那场会议里收到的来自黑魔王的警告目光,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我肯定他从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受到了怀疑。你也许能对秘密守口如瓶,但根本藏不住自己身负密令的事实。贝拉,你以为这次只是对西弗勒斯的考验?你错了,这还是我对你能否肩负大任的考察。不能说我没有偏袒你——比起西弗勒斯要经受的困难,你只要能表现如常就算过关了。可结果呢?你不但让他察觉了异样,还找到机会借你来逃避真正的考验——太令我失望了。”
没有什么比最后一句话更令贝拉恐惧。然而黑魔王给予的绝望还远远没有结束。
“让你暂离巫师界、踏足麻瓜的武装力量是惩罚;和惩罚卢修斯投身麻瓜经济一样。他们有多卑贱,惩罚就多严厉——但是,别以为可以用鄙夷和不屑糊弄过关。一个月后要是还撑不过这个麻瓜的一轮子弹,你就永远和她作伴去吧。”
“不——求您别抛下我——主人——”贝拉恐惧地抓住他的衣角——那动作看起来本想抓的是更宽松的长袍,可惜黑魔王如今穿着麻瓜的裤装——“您知道的——我忠心耿耿,可以做任何事……”
伏地魔的魔杖点住她抓着衣角的手背,沉默的俯视比任何语言更有威慑力。
贝拉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目光哀切又恳求。
伏地魔蹲下身,观察她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最近我的样子让你产生了错觉……贝拉,连你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紫杉木魔杖对准了她的胸口。
“那么,一个小小的钻心咒,记得起来吗?”
他轻柔地问。仿佛真的需要一个回答。
贝拉克制住恐惧,让自己温顺地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接到戴夫电话的伏地魔率先离开了射击场——忙得团团转的新秘书已经搞定了老板的新沙发。
留下处理魔法痕迹的贝拉看着逐渐苏醒的马尾教练,罕有地没有使用简单粗暴的遗忘咒,而是小心翼翼地修改了她的部分记忆。
“咦?帅哥人呢,课时还没用完啊?”教练看了看表,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能睡了,“喂,女朋友?教你是不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