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挂坠盒的行为和反应不符合两者中的任何一种猜测。
甫一现身便表露了直白的妒忌,哈利几乎下意识就延续了和本体的相处习惯,直到他毫不客气地把他压下去,故意说着和本体区分开来的言语。
哈利立即意识到,挂坠盒与本体的意志或许有所连贯,但并非融会贯通。
他不明白挂坠盒为何要明晃晃地暗示出这个关键点,明明可以装作没有异常地利用他……当时的哈利来不及深思,出于一种不安和逃避的心态,没敢让挂坠盒更多地动摇自己,便急急地尝试把他关回去。
没想到一试就成了。
这一成功,暂时缓解了哈利的忧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显露出意想不到的恶果。
原本决定再也不打开金色飞贼,但那段戛然而止的短暂交流就像一首没有唱完的歌,临近高+潮的旋律始终没能攀上顶峰,反而变成念念不忘的留白,千万种高山流水的可能性在脑海里萦绕,时时回响,袅袅不绝,挥之不去。
或许他应该完成那个吻,夺过那束花,甚至是替他纾解……
所有的未完待续全部汇集成这一次预谋已久的解封。
预置好场景,限制挂坠盒现身的范围,伸展四肢尽可能地感知四周变化,好在第一时间掌握他的现身位置,快速扑捉控制。
仗着先发优势,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但这种状态没法长久,哈利知道,挂坠盒可以随时收回灵魂的实体。
只要他们离开柜内,在开阔的房间里,挂坠盒的灵魂实体能任意选择再次现身的地方。
换句话说,只要想,汤姆随时可以摆脱被他死锁的局面。
哈利捏着飞贼的外壳,不舍又强硬地逼迫自己准备合住裂缝。
但汤姆却没有如他所想那般,选择立即消失以摆脱他的控制,而是慢慢加大手上的力道,捏得他身体轻颤,有些抵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