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我听到你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还以为你是想通过说这些让你爸心软。”
穆雪衣摇摇头。
“你想多了,他才不会因为我说这些就心软,他只会认为我是为了讨好他慌不择路了。”
“我就是想让他觉得,我慌不择路了。”
钟婉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穆雪衣,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点一点铺垫着,计划着,筹谋着。
与记忆里的那个雪衣……很不一样。
就好像是放出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一般。表面依然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心底里慢条斯理地盘算着怎么毁掉眼前的这只百足巨虫。
钟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穆如晴?”
穆雪衣打开水龙头,把另一只酒杯放到水流下面,单手转着酒杯,“要对付我姐姐还不容易,你要我帮忙办的事,就是毁掉她最容易的方法。”
钟婉沉默了,盯着地面。
穆雪衣抬起眼,看向钟婉:“怎么了婉婉,不舍得离开她了?”
钟婉抿了抿唇角,坚定地与穆雪衣对视:“我才不会同情她。当初就是她劝你爸利用你去偷周氏的文件,三年前周总经历的那场车祸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做那么多坏事,得到什么下场都是她活该。”
水龙头被关上。
穆雪衣把杯子放回杯架里,眼睫垂得很低,在不太明亮的厨房光线里,幽深得仿佛一口井。
沉默了一阵子,她轻声问:“上次让你和穆如晴说的话,你都说了吗?”
钟婉:“我都说了,那场拍卖会她会去的。”
穆雪衣嗯了一声,又问:“那我让你帮忙查的,她现在除了房产,股份以及投资套牢的资产之外,手头可用的活期财产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