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喜欢的。
所以葛薇浓一边围着穆雪衣转,一边又不忍心完全切断与林可妮的关系。
林可妮问她这些问题,她只是模棱两可地掠过。她和她聊皋川的小吃,聊院子里的秋千架,聊穆雪衣的治疗进程,就是唯独不聊她们的未来。
距她们离开温泉山庄已经有几个月了。
林可妮请了一个年假,收拾好行装,坐上高铁前往皋川。
她很想葛薇浓,想亲眼看看她。也想面对面问个清楚,葛薇浓对她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看法。
之前和葛薇浓要过具体地址,给她寄了些暨宁的特产。所以林可妮按着那个地址直接坐出租车过去。
没有提前告诉葛薇浓,是怕葛薇浓会因为想逃避故意躲开。
找到那个农家小院时,砖路两边灌木茂密,清风徐徐,空气中混着淡淡花香。
院门大开,在石砖路的起点处就能隐约看见院子里的秋千架。
林可妮拎着包走过去。
走到门口,她才发觉,葛薇浓不在。
院子里只有穆雪衣一个人。
穆雪衣正站在两个单杠中间,那个仪器看上去像是医疗用的复健器材,她没有拄拐,双手悬在横杠上方,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满额头都是汗,下巴上凝结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可能实在是太疼了,她走出五步后,眼泪因为生理性的疼痛向外涌。
顺着脸颊,和汗一起掉到地上,湿了一片水泥地。
“阿月……”
穆雪衣哭着喃喃着那个人的名字,不停地念,仿佛这样做就可以逼自己把这份痛苦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