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连着小腿肚,都是殷红的吻痕。
像是极度地想要证明穆雪衣这个人的所属权一样。
给一份只需要签一个名的文件,横七竖八地签满了“周枕月”三个字。
“阿嚏——”
刚刚淋了半天冰水,穆雪衣冻得直抖。
肩上忽然落下了一件绵厚的睡袍。柔软又吸水,让她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体温。
穆雪衣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回过头,眼底还透着红。
“阿月……”
她细声喃喃。
周枕月还穿着湿透了的衬衣,黑色的长发在滴水。
她站在有光的浴室与黑暗的客厅中间,半明半暗,轮廓深邃。
“现在记清楚,你的未婚妻是谁了吗?”
听到这句冷冰冰的问话,穆雪衣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刚刚自己被按在冰水淋浴中叫的无数声“老婆”。
寒意像是埋进了骨头里,一回忆,人就忍不住打冷战。
“我记住了,”穆雪衣连连点头,“真的记住了。”
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教训了。
“嗯。”周枕月的眼神终于柔和了那么一点点,“去吃药吧。”
穆雪衣拢起睡袍的领口,眼底温软得能汲出水,才受了欺负却又不忍责怪主人的猫儿一样,“……那我去找药箱,你快换件衣服。”
周枕月:“嗯。”
穆雪衣走去电视机下面的储物柜,拎出药箱,取出两人份的感冒药。
周枕月也换上了睡袍,坐在沙发上,已经倒好了两杯热水。
穆雪衣在她身边坐下,把药递过去。
周枕月盯着她捏着药片的右手,沉默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