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军中现下还未有抚恤标准。战死抚恤一百六十贯,你又没战死,抚恤给不了那么高,可如此回乡,正如你所说的,回乡也成半个废人了。
这样,你觉得五十贯如何?”
李孟羲笑着问到。
“不少了!不少了!”面熟乡勇乐呵呵的笑了。
“那成!”乡勇心事了解,李孟羲也为他感到开心。
李孟羲在军中有信誉,乡勇不怀疑李孟羲事后会矢口否认。
陪着乡勇聊了好一会儿,李孟羲出言安慰,说好好养伤,现下军中缺钱,日后有钱了,必定不会少了抚恤。
然后,李孟羲就离开了这个颇眼熟,也颇年轻的乡勇。
离开之后,李孟羲心情有些沉重。
这个时代的人,纯朴甚至是傻的让人心痛,腿废了,想问问抚恤,还很不好意思张口去问。
打消士兵的后顾之忧,使其安心作战,是为将者的责任。
以前忽略了这一点,既然发现疏忽,那就立刻解决掉好了。
不能等明日再决,明日若是还有事,事情越积越多就不好了。
正想着,李孟羲又走到了后面的担架。
后面的担架上躺着的伤员,依然是重伤员。
伤员一只手被包着,包扎的布条上沾着血迹,从此人露出的指头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人的右手,手指就剩大拇指和小拇指以及无名指了,此人食指和中指在战斗中被刀削掉了,只剩一半指节。
李孟羲倒是不太担心这人手上的伤势,见此人腹部也缠着布条,显然是腹部也受伤了。
“刀伤还是枪伤?”李孟羲问。
“刀伤。”一旁跟着的军医回到。
听到是刀伤,李孟羲眉头舒展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