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的嗓音有些哑,含着微微的颤抖,似乎强憋着哭腔。头发也……千悬记得,竹马之前的发型挺清爽的,笑起来的模样干干净净的,仿若冬季的森林。
至于红通通的眸子……
少年向管家比了几个手势,示意管家先走,再装作不经意地问:“吉野妈妈不在吗?”
失去父母之后,吉野凪照顾他颇多,几乎把他当作第二个儿子,千悬便改成了更加亲密的称呼,且默默地将顺平当成兄弟来关爱。
顺平垂着头:“不在。”
——“嘭。”
得到了答案,原千悬就果断地关了门。他把一脸懵逼的吉野顺平摁到沙发上,不等少年反应,便一鼓作气地掀起了他的刘海——几个无比刺目的,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映入千悬的眼睛。
顿时,千悬的泪水摇摇欲坠。
“……”
顺平整个人都慌了。
他紧急设计的谎言、笨拙的掩饰,全被原千悬的泪光粉碎,化作迫切和坦诚。少年不需要费尽心思地逼问,他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了个彻底。
“我没什么的。”
顺平安慰道:“你、你别哭了。”
显然,他劝不住自责不已的原千悬。少年从情商反思到智商,从过去反思到现在,又气又沮丧,恨不得开着时间机器回到搬家之前——
他猛地扑进顺平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