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一派淡然,甚至弯起了眸子。
他轻巧地逗弄着初涉名利场的原千悬,坐观幼崽渐渐焦躁,一步步地滑入他的陷阱,然后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原千悬:……???
少年郁闷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
森鸥外抿了口红酒,快速地梳理了思路。他的眉眼含着温润,语调不疾不徐的,散发着莫名的纵容。
男人一句话一句话地拆分,给原千悬复盘了之前的发言,边举例边纠正,讲解得生动又清晰,令千悬听得一愣一愣的,直接把“崇敬”两个字贴到了脸上。
当然,讲解是适度的。
该争的利益,森鸥外完全没让。
因为这堂免费的课,千悬放弃了一部分资源。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吃得差不多了,侍者揪准时机,抬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站到了森鸥外的侧方。
千悬:……?
千悬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森鸥外没有错过他的慌乱。男人态度自然地将立在玻璃瓶内的玫瑰往原千悬所处的位置推了推。
“我只是表个态。”
森鸥外笑道:“做选择的时候,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