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惠比我还要早上高中呢，以后是不是要叫惠学长了？”津美纪整理着伏黑惠的校服，领口的漩涡纽扣闪着崭新的光芒。

黑色海胆头的少年别别扭扭地她面前, 闻言, 侧过头小声嘟囔着：“又在说什么傻话，也就晚一年而已。”

为了让津美纪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他们特意请了家教帮助她复习国中课程, 学籍也挂靠在她之前的学校，明年就可以正常报考高中了。

“伏黑，你好了没？” 伴随着虎杖悠仁的声音，敲门声响起，“接我们的车已经到楼下了！”

“来了！”

他喊了一声, 拎起一边的行李, 不放心地问姐姐：“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我还是申请走读吧。”

咒高专的地址太过偏僻, 学生平时都是住校的, 他这一走, 可能要到（不知道有没有的）假期才能回来。

“没问题啦，”津美纪拉长声音, 推了推他的肩膀, “不是还有护工小姐陪着我嘛, 你好好学习，不要随便回来打扰我哦~”

顺着虚弱的力量走了两步，伏黑惠回过头，再次强调：“出现任何事情都要给我打电话。”

津美纪故作不耐地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惠老爷爷。”

来接他们的是伊地知洁高，这位被五条悟长时间压迫的可怜监督，明明比他还要小两届，却已经满是沧桑。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虎杖悠仁，“虎杖君，你爷爷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很遗憾，他没有其他问题，就只是…只是年纪太大了。”

上个月的一天，虎杖倭助突然倒了下去，紧急送往医院之后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却一直很虚弱，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家入硝子也来看过，但是无论是科学还是不科学的检查，都是一个同样的结论：他的大限到了。

不是因为疾病，也没有发生意外，只是因为自然的老去。

虎杖低着头，语气尽可能平稳：“我知道的，生老病死、生老病死是人类不可逆转的规律，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明明之前还中气十足的教训我要融入集体。”

伏黑惠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拳头攥紧，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视前方：“津美纪倒下的时候，我也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