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在水泽颊边落下一个轻吻,“作为国君,他的所作所为注定不是单纯以喜好决定。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只有永恒的利益,个人喜好不过次要罢了。”
水泽突然抬头问道:“那我们的以后呢?我们以后也只有利益吗?”
贾赦奇怪的看向水泽,“这不过是从国家层面上来讲,不涉及到整个国家的运转还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些语重心长的补充道:“戎狄不可小觑,若是放任他们势必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国家着想,连妇孺手上都沾血的民族,为什么要同情他们?”
水泽收起自己不该存在的同情心,“说的也是,这些戎狄人喝着我们百姓的血长大,我们不需要对他们太过同情。”
看水泽想明白了贾赦也有些放心,他近日看着水泽似乎对那群被圈养的戎狄人有些心软,正是特意提醒他。
水泽来边关的时间短,看到这些妇孺孩童心软很正常。若不是他亲眼见到戎狄的女人和孩子参与劫掠,他也会在此刻心软。
对与水泽来说,军队本就是为皇家服务,这些人为国战死马革裹尸是他们的荣耀,而百姓则是被保护的对象。
但是在戎狄,只要能会跑会骑马的都会参与战斗,可谓是全民皆兵。顶多是女性和孩子分配到的任务轻一些,但算不得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
两人说话间,贾大忽然进来。“元帅,深入草原的斥候队回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水泽回到座位坐好,贾赦整理下衣服就道:“让人进来回话吧。”
一行五人从外面进来,正要行礼时贾赦止住他们。“不必行礼,赶紧坐下说话。”
征北军中有斥候五百人,皆是最有优秀的士兵选拔来的。这五人虽说都是百夫长,却享受高半级的待遇。
五人没有推辞,坐下后狠狠灌了一大口水。几人开始按顺序说明自己手下士兵查探的情况,力争把情况说的明白。
贾赦听着他们所说的情况,看着绘制出来更加详细的舆图,不由得陷入沉思。据他们所说,五百斥候撒出去竟然伤亡不到五十人。
而他们最远已经到一百多公里以外,却也只能见到戎狄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按着痕迹指示的情况,那边应该是乌兹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