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沾酒便喝个不停,毫无节制,恐你借酒耍疯,胡说八道,该回青云一水间去了。”上官伊吹一把将戚九的袖子扯住,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在戚九看不清的角度,淡然扫了轲摩鸠一眼。
本想反驳,可是对方驱赶的意思十分明确,轲摩鸠深知上官伊吹的性子说一不二,扫兴地将杯中酒饮毕,道声再会,随着陀貘离开。
戚九无端一扯,酒樽中的佳酿洒在自己手背,也撒了上官伊吹胸襟些许,夏季服薄,隐约透出两颗酒渍蜜豆。
戚九的鼻孔里血脉瞬时喷薄欲出,腰腿连成一线,僵直得麻涨起来。
但是想起对方的屡次警告,真怕得罪贵人,戚九边道歉,边用袖子去擦。
上官伊吹蓦地捉住他越矩的手,眼神中吸噬的光,足把戚九的灵魂吞没。
“你这身衣服弄脏了,难道还想再骗我另一身?”
戚九问“可我身上没有手巾。”
上官伊吹:“你可以用嘴舔啊。”
戚九的脸瞬间微酡,现在可不是羞燥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撅起嘴,拼命往上官伊吹微微起伏的胸口吸去。
快靠近时,上官伊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空杯套在他微微撅起的唇间,似是恶作剧般轻笑连绵,“狗胆不小,你想吸哪儿?”
戚九的头皮轰得炸毛,双手捂住酒樽,不敢吱声。
上官伊吹忍住不笑,适时递来银箸,“都是我和轲摩鸠吃剩的,你随便拣选,看看有什么爱吃的。”
其实席间的食物都是陀貘新换的,并未被任何人品尝过。
戚九瞬时有些懵然,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态,对他好,还是不好,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
漫头微卷的发丝,因为沐浴之后,而变得更如蓬松柔软的棉絮,在戚九思绪游弋的间隙,时不时撩到他的脸畔上。
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