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找麻烦。白式浅冷酷一戳戚九的后脊,“控制一下你的心跳,吵死人了。”

戚九的后背简直冰锥刺激,全身紧绷的皮肤走电似的,自脚底横冲直撞,敲击貫首。

“啊啊啊!别戳我!怕着呢!”

手里的红灯笼甩飞出去,碰撞在前面的楼梯上,灯笼里的蜡油倾撒,引着火苗将整个灯笼燃烧了起来。

谢墩云骂道“笨小九,你想把整幢楼烧个干干净净吗?!”骂骂咧咧,用脚将地上引燃的火苗践踏个灰飞烟灭。

整个楼层瞬时陷入某种极度的黑暗中,阴风卷着血腥,习习而来。

白式浅索性收起纸伞,半冷揄道“你也是猪。”

好黑,好吓人,最可怕的是,对方是谁,会在哪里隐藏,完全不知道。

戚九道“谢哥,你下一层去,再取个灯笼回来。”

谢墩云道“能遁形的大神,你方才点灯的明珠子呢?别小气,再掏出来一颗应应急嘛!”

身后幽幽荡荡,黯然的黑色仅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现下,身后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白式浅居然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谢墩云当即啐道:“什么玩意儿啊,亏老子还觉得他言辞凿凿有些血骨,谁知道比小九你这个软脚虾跑得还快......不对啊......妈的!”语气急转之上,“是那个家伙哄咱们进来的,怎么能叫这龟孙子先跑了呢?”

回首拍拍戚九的肩部,“傻小子,且走吧,咱俩都被那个遁形人给骗了,没理由再蹲在这里当活靶子。”

戚九抬着头纹丝不动,恍如木鸡般,从惊丢的魂魄中缓然扯回一缕,抖手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