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夜里爹爹喝醉打他,他就去马厩里睡,有条吸血虫子咬他的脚,是他从没见过的怪虫,他就把那虫子踩死睡了。”

“阿宝说他晚上做噩梦全是那虫子的恶心模样,结果睡醒了后,那虫子就货真价实地浮在他头上,连马厩都压塌了。”

“他怕爹爹往死打他,就骑上怪虫子来投奔我。”

戚九听他解释,不由自主道,“哎呀,原来都是我做的孽,”又道,“这幻兽真是编织得惟妙惟肖,想中元节到现在才短短几日,此幻兽竟能横跨四千里路,风尘仆仆赶到鸣州城来。”

上官伊吹并未理他,对大军道,“你弟弟千里寻你,一路坎坷,怎么想起来做贼偷粮?为兄者,如何对得起他的情义”

大军被责,哇得哭出来道,“阿娘没了,我自己都饥寒交迫,眼瞅阿宝来了,又带来怪虫,所以就动了邪念。”

挣扎开身上的阻碍,大军跪地求饶道,“两位大人捉我见官吧,但是请不要为难我家弟弟,他都是被我逼迫的,绝对不是一个行盗的坏孩子,求求二位大人开恩!”连磕数个响头,直把额角磕破皮,流出血来。

恰时阿宝醒来,软叫一声,“大军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上官伊吹稍作沉思,他侧首一瞧戚九,戚九俨然沉浸在兄弟难舍难分的情义中,水汪汪的眼睛瞧着他。

遂道,“我虽不在朝廷命官之列,但是亦受女帝授命,法不容情,我不能放过你们兄弟二人。”

“方才幻兽出没,虽无人员伤亡,但是楼台俱毁,损失惨重。”

大军知错,搂住受伤的阿宝,二人瑟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