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以头发勒死你,再抢夺银碎来!

粗长的头发衍作藤蔓,迅速缠向他的腰身与颈腕,戚九本能退了两步,手里的蝶骨翼刀左右削砍,流若银梭,刀光连成一片闪烁的冷花。

缠上来的发丝层层断裂后,再有新的替补而来,回山倒海般,层出不穷。

戚九凝视定思,竭力保持自己不被对手轻易卡死咽喉,边朝门口艰难挪去,彣苏苏定会替他炸开生路。

见他抵死撑着,迟迟不肯就范,柳白骨准备出手之际,沅殇鬼婴告诫道,“无妨,先叫他吃吃苦头,自然就会主动投降的,不一定,还能日后为本宫所用。”

戚九的确深陷囹圄,越来越密集的头发如狂枭的兽刺,幕天席地只袭击着他一个人。

空气里的香味浓厚,近乎腐烂的淤臭,戚九手忙脚乱之余,忍不住嘀咕揶揄,可算把这香味闻到吐出来去。

僵持须臾,戚九的身上渐渐出现了深浅斑驳的血痕,发丝舔了他的血汁,更如饥饿的狼群,闪烁着絮絮黑光,纷纷踏踏,欲要刺入他的血管中去豪饮。

戚九彻底激怒,淌血的右手内忽然热浪披靡,许久不曾浮现的透骨黄印,从鲜红的血色中如雷暴裂云而出。

一方正的梵字幻印,瞬间由掌心隐约的佛铃圆印编织即成,戚九全无技法,一掌蕴涵乾坤,狠劈向发潮滚滚的最深密处。

梵字幻印斗转乾坤,化作三丈高大的金符,电驰雷掣,一击将如狼似虎的发涌,冲出第四殿的墙壁之外,撞出一方硕大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