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祈明灯眨眼被蝶骨翼刀稳稳击爆,黄色带着淡淡香味的粉末,随着绚丽的烟火星子一同洋洋洒洒,整座九层九的每一处里的人物,均被散淡的香味氲氤笼罩。
烟光湮灭,蝶骨翼刀仿佛款款对拍着锋利的羽翅,又重新夹回戚九高举的手上。
“别夸我,小把戏。”戚九呵呵笑着,簪刀重新笼回腰间。
东佛的胡子似是动了,笑意不甚明显,但是口中默默诵读起一串急咒,有些神秘莫测的感觉。
不多时,天圆地方楼中的人愈发沸腾,全部离开自己的座席,被鬼罩了魂儿似的,各个行动僵硬,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张大嘴巴,满脸洋溢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涌向楼层外露空的栏杆处。
喧闹场面一时归于死寂,鸦雀无声。
明月高楼中瞬时鬼里鬼气。
戚九眯起眼,问:“你可是编织低阶幻彧了?”
东佛笑,“俺那不成气候的筑幻印早废了,怎么能筑幻?”随手拍拍灰袍贴腰处的鼓囊处,“暹罗靡叶的花粉,足可以催眠一切人畜的神智,然后配着咒碑间的法诀,造一些骗人的小幻景方成,如若对抗筑幻师的幻彧,则是连脚趾头都比不上的烂技罢了。”
很奇怪地反问戚九,“这是北周内一些方术士爱耍的小把戏,你自小从没听说过吗?”
戚九摇头。
东佛继续解释,“听牢里的狱友提及,烨摩罗的气宗大禅将筑幻术引渡北周前,方术士才是北周内呼风唤雨的能人异者。”
“我这手半混半废的方术,正是从老聋子送给我的咒碑上所学。”
“上官大人需要知道犀牛衔杯纹银壶的来历,而我,其实内心也很想知道咒碑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