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紫袍筑幻师所在,香味弥郁,幻丝弥粗,戚九心里大叫该死,旁人都可以粗心大意,偏他最不应该的。
肩头被人一拍,是笑眯眯追来的谢墩云,他追得辛苦,气喘如牛道,“小九……你也跑得忒快了,追得哥关节痹症都快复发了。”
彣苏苏脚力欠佳,东佛留着等她。
谢墩云可不能让小弟孤身犯险,沿途紧紧相随,他看戚九目光如炬,一路凝向近处,飞沙弥漫中的紫袍筑幻师身形清晰,即将触手可及。
筑幻师的背部明显透出滚滚熊烟,与右掌心的蓝丝各表千秋,各行各道,竟互不干扰。
果然是寄生了银碎所致!
戚九趁风一步,步步含怒,手心内的蝶骨翼刀展作银芒,抬手瞄准蓝阶筑幻师的右手腕。
“你俩停步!”一股疏冷的风影蹬空翻来,清云过顶,在戚九与谢墩云的肩头肃然一踢,当即将两个楞头踢翻在地。
“这个蓝阶筑幻师身周一定布结,只一靠近,便会编织巨幻来倾袭你俩。”疏风旋身缓缓坠地,冷峭一语道破天机。
谢墩云躺在地上,吼道,“白疯子,你他妈的不玩极玄子,就又开始踹老子了?!”不知怎么,反而笑了起来。
白式浅并不接他的话,冷漠道,“让我先试试他再说!”
手中银伞旋如扶摇,伞面的白纸满载星辉,衍作无数道华白的光丝,光丝凝汇又作一柄灼灼的刀,随着伞翼挥舞,一刀劈斩向蓝阶筑幻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