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无知的人群里迅速留出一条小路。
谢墩云问东佛,“可还喘着气呢?”
东佛方才在二人严密保护下,倒是安全无恙,只气息奄奄道,“俺就是脚软了,走不动的。”
“你个软脚虾!”
骂归骂,还是扯来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厉声交待道,“把他给老子细心抬回厢房去,老子待会儿回来检查!”
像是心急如焚,再不说第二句,扛着刀急急忙忙就往幻彧最初裂缝的方向赶去。
疾跑一路,翻过防风栏,正瞧见平地上半躺着个白花花的人影,他手里的伞似是有些问题,导致整个人若隐若现,不能顺利遁形。
谢墩云的坏心情不知道怎么一转头,嘿嘿傻笑着靠了上去。
快要临近白式浅的一瞬。
白式浅背着脸问,“怎么?戚九那边可安全了?”私下里把吐过血的嘴角揩了干净。
谁知道那小子飞哪里去了?!
谢墩云问,“白疯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十拿九稳,绝不会受伤吗?!把伤撩出来,叫老子乐一乐。”
白式浅冷爆一声,“别走过来,否则插瞎你双眼!”两手加紧摆弄雷肜伞,胸口的撕裂感痛彻心扉。
回忆起攻破幻彧的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就快要没命了,索性自小的残酷训练令他还不至于如此脆弱,只是旧伤叠新伤,总不能好全,实在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