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墩云直指头顶。
上官伊吹想问第二句时,就听有人唤道,“鲤锦门的,且留一下步。”
回首,竟是萧望山来了。
谢墩云突然回想起面前这位福态矍铄的家伙,方才都不知道被绿毛骨尸啃掉了多少块肉,筋骨分离血肉模糊的样子转眼之间恢复自然,轻轻呕了一声。
萧望山问,“你可是胃疾?再或者是家中饭菜不合胃口?怎么面色看起来不大协调?”
谢墩云觉得不耐听,粗鲁回复,“老子虽然老过,可不是面瘫,怎么不协调?”
上官伊吹推开他,彬彬有礼道“萧二爷找俺们有什么事?”学着东佛的土腔土调,竟是十足相似。
萧望山早看谢墩云不像个正经东西,耻一哼,对着穿灰袍厚帽的人道,“我大哥虽是同意留你们下来,帮称着修复萧氏族坟的相关事宜,但是并未同意尔等肆意在宅内流窜。”
“再者,最近正是萧家店季风横行的期间,也唯恐四位乱跑乱走,被季风削断腿脚,到时候本该是你们不听劝阻自寻祸患,却累得我们萧家不好向鲤锦门的翎首交代。”
“你还梦着呢?季风早过了境,指不定还卷走老子一个兄弟……”谢墩云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珠子。
上官伊吹斜他一眼,囫囵着嗓子故意打岔,“萧二爷说得极是,原本这等小事儿派个小厮来知会一声便可,由您亲开尊口,真是折煞俺们了。”
“俺们虽然跟着翎首大人,其实都是粗鄙的人,从没听说过风还能伤人的,孤陋寡闻才是令您见笑……”
充满讨好与恭维的谀词让萧望山心里顺畅,便直言不讳道,“你们这些外来人,肯定是不会知晓季风的莫名厉害,话说这季风啊很是诡谲,每年只逗留三日……咳咳咳……不说了,既然忠告已听得清楚,我也不再赘言,家主急召,得赶紧先去虎啸堂,二位且回房歇着去吧。”
话说一半,萧望山匆匆忙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