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摩鳩万分满意,忍不住气焰高涨道,“灵宗狗到了别人的地盘上,还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是活腻了,送着脖子来让人家砍。”
波波西小声嘟哝,“你还不是一样狗仗人势……”
就在两人忍不住互相嘲讽时,上官伊吹的视线一直定在戚九的后脑勺上,飘了几眼,觉得不太像,对龙竹焺道,“废话勿多,今日可是你做的东家?”
钱掌簿刚要接话,但是龙竹焺完全没给他展现口才的机会,主动应对道,“小弟与烨摩罗人做些生意,故而在此设宴款待的。”
“那你们的货呢?”
烨摩罗人旋即搬出仅剩的一个百臻箱,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上官伊吹对轲摩鳩道,“你看呢?”
轲摩鳩张开三眼环轮的幻印,鄙视笑答,“除了这箱珍宝,余下的多数是幻术所为。”似乎不解恨,继续补充道,“灵宗的人似乎没吃过酷.刑的苦,敢在他人国境内乱用幻法,依我看应该都丢入大牢炙烤上几月,若不然剜了幻印也成。”
好狠。
波西西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不由自主瞪着轲摩鳩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谁跟你同根,”轲摩鳩摸摸自己的肩头披裟,哈哈笑道,“你们灵宗驱赶我们时,恨不能叫我们一脉死在乌木苏沙漠里,此仇不共戴天,死了的人也便罢了,我这活人若不铭记于心,如何对得起两千余位葬身沙海的兄弟”
他是怨恨极了,字字如刀,泣血之刃如今握在他手,如何能轻易放弃。
戚九冥冥中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闪烁着眼睛瞧了他,虽然还是一派木人模样,居然有几分亲近感动。想着轲摩鳩原来并不浮夸,心中自有深重的情意。
波西西紧接道,“那依你意思,你准备公报私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