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竹焺后脚方落,铁门自动闭合,锁个结实。
再看铁笼之内竟然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数倍之多,装一头烨摩罗战象足矣。
上官伊吹正襟危坐,怀里坐着方才的血琥珀,戚九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有了血水的滋养,他的尸骨仿佛枯木逢春一般,透着些活气。
谢墩云除掉脸上的伪装,呸呸吐掉牙上染的花黄,东佛忙穿好裤子,趁所有人不注意,踹了谢墩云一脚。
谢墩云急道,“干啥呢?没瞧老子牙臭得厉害!”
东佛避开上官伊吹的耳朵,表达不满道,“谢老痞子,待会儿别忘了亏欠俺的二十鞭子。”
谢墩云立马正色,双手握着鞭子一拧劲儿,立马断成三截,从铁笼里随手丢出去,“老子太老了,实在听不懂你说了啥。”
上官伊吹只能忽略两人的聒噪之音,摩挲着戚九的后背,对龙竹焺淡淡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龙竹焺早知道他会主动找到自己,只不过来得如此突然,难免戏谑道,“龙某人走南闯北历年,见过的诡诈把戏无数,今天栽到鲤锦门领首的掌心之中,实在佩服。”
“不过,”他的眸子里散出些狐疑的光,“这个家伙竟能在如此短的时辰里变男又变女,可是幻术所为?”
龙竹焺直指东佛,不知有何意图,但是东佛已然应对,从袖中掏出一些暹罗靡叶花粉末,自指缝间流下地面,夹带着浓郁的香气,醉人得可怕。
“啊……方术。”龙竹焺的余韵九曲十八弯,讽意满满道,“本公子竟栽在世间最下流的手段里,上官大人还挺英明的呢。”
谢墩云一把摁住东佛冲动的身姿。
上官伊吹遂而笑了,“不论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况且……对付流氓似乎就不必讲究什么高尚的方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