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摩鳩敛去手心幻印,与谢墩云随后追来。
四人加急,自轲摩鳩幻织的流风中畅步,戚九间歇里回头对轲摩鳩道,“你的三眼环轮幻印痊愈了,真是恭喜!”
轲摩鳩蓦地一颤,反没有像往常一般趾高气昂,饱满的嘴皮子开阖开阖,话是想吐的,但是没吐出音儿来。
到了小栈,正是所有飞花缭乱的源头,片片飞瓣层叠层落,红橙黄粉蓝紫白一作眼花缭乱,迷眼扰魄,不当紧则头晕目眩,戚九一脚踢开小栈的大门。
陌川萋萋哀哀的吟声灌面而来,“松手……松手……我要不行了!快要断掉了!”
五彩斑斓的花瓣儿间旋即染了些难以启齿的味道。
几人寻声溯源,终于在太湖石叠砌假山后面发现了陌川,他正被人压制得一动不能,身上红纱碾至肩头,露出白璧一般滑软的细肩,娇肤微布擦痕,洇红的血珠引人猜遐。
飞花自他的身周喷薄,随着挣扎与抵抗,不断地泛涌成灾,仿佛一道遮眼的花帐,恰露出他的半条玉腿蹬在嶙峋山石上,背后钳制陌川的人反隐隐约约不胜清晰。
轲摩鳩不禁停了脚,“这男……这女啊!”
谢墩云跟着停了,看花色变,“这是杀他呢……还是爆他菊呢……”
“人命关天呢都别胡猜!”
戚九可看得清清楚楚,陌川后面的恶人企图强制拔走他额心的银碎,陌川俨然都要被拧断脖子,命悬一线了。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牟足劲往陌川身后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