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即在脚下。
戚九继续哭,“哇哇哇哇哇哇!”
白式浅一把摁住床帏,停住身姿道,“不行了,我软了。”
“顶你奶奶的熊的!”谢墩云眼看就要奔向幸福之巅,万丈高空跌进淤泥坑里一般糟烂透顶,抽出身来径直走在窗前。
“老子要跟你割袍断义!”他扶着窗棂,掀开纸牗的第一句破口大骂。
戚九满脸泪光,托着雷肜伞道,“大人不要我了~”
“可是老子的男人还要老子呢!”谢墩云紧张地回眸,白式浅正在擦拭身体,似乎没有刻意留心窗外。
谢墩云暗叫谢天谢地,一把抽回雷肜伞,对戚九道,“你去洗洗脸,哥马上寻你去。”
偷偷放伞后,走到白式浅的身边,亲一口他汗涔涔的冰凉额头,“躺下,别走,老子去去就来。”随便套了衣服,大步赶出门去。
戚九才没心情洗什么脸,蹲在不远处的假山下画圈圈。
谢墩云出来一瞅,德性,一瞅便知东窗事发,恶行败露了。
头顶黑魆魆的乌云里散发着恐怖的叫声,吓了谢墩云一大跳。
好宏伟的一包袱鸟啊!
玉毒蝙蝠悬停半空纹丝不动,一群恶鹫欲要吃肉的贪婪样子,纷纷攘攘把锋利的鸟嘴尖爪从漏网中探出,拼命要吃到蝙蝠肉,撕心裂肺的鸣啼振聋发聩。
谢墩云道,“先把这一大坨弄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