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千丝万缕挽成一股触腕,扯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陌川,他的额心断断续续吐露出银壶嘴,仿若第三颗眼睛突兀地睁开着。
不待上官伊吹有所反应,沅殇鬼婴的身周出现一串若有似无的金光法印,这些印记看似平静,却苦苦地折磨着婴孩娇柔的神经,仅是微微一显现,足以令她生不如死。
故而在所有人眼前一亮,转瞬即逝。
擘逻漓印!
竟然是此毒恶之印!
世间从未有人配受此印封锁,除了一个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
上官伊吹提刀一挥,“你未成形,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应该在我的……”他忍着没说出结果来,若是说出来,一切的谎言与真相都会重新洗盘。
“现在记起本宫来并不晚,正是本宫需要的时候,可谓恰到好处。”沅殇鬼婴收敛回伸出的触腕,那触腕把陌川吊得极高,两条腿登得像只待死的青蛙。
柳白骨的裙摆下随即又衍出另一条黑触手,张牙舞爪尤其可怖,重重打在龙竹焺的头颅,刻意沿着环月弯刀的创痕使劲一剥。
“嗷!”龙竹焺瞬时血流满面,残忍的剧痛令他深林咆哮,虎口大张,满满吼出的都是极痛。
柳白骨泛空的眼睛盯着他,却是怀中的沅殇鬼婴在说话。
一缕缕幽怨,满腔的愤慨,“本宫本是想利用你做事,结果你自以为聪明,居然想要借本宫的力量替彣苏苏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