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认输!”

刘砾唇颤抖着,说话带着口水的粘稠,只想跪下叫爹。

装死的裁判终于赶来。

头顶是刺眼的大灯,红色地毯上?早已经沾满了黑色的血污,郑鹤鸣直起身?子,眼皮微垂,漫不经心的踩在了刘砾的手骨处,鞋尖一碾满意的听到?他的痛呼,堪称温柔的嘱咐:“把招子放亮点?,下次惹得人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

这话确实?是实?话,但凡郑鹤鸣年?轻那?么五六岁,刘砾这种他能直接拖下去喂藏獒。

裁判顶着一脑门的冷汗给台下一个手势,工作人员匆匆忙忙把刘砾抬了下去。

虽然揍得

是很爽,但郑鹤鸣这种行为已经完全可以算的上?是闹事,拳场虽小,但也是有上?头的人罩着,拳场经理看了全场,挡住了郑鹤鸣的路:“能聊聊吗?”

郑鹤鸣阖眼,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你不够格,城东这片是郑五的场子,你让他来找我谈。”

城东在五六年?前确实?是郑家一手遮天,但自从郑三爷开始当家,统一各方势力之后,郑家开始逐渐洗白,视线也不拘泥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

事到?如今,城东这么点?小地方郑家根本不看在眼底,郑鹤鸣口中的“郑五”担了个郑姓,无疑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发配到?这荒郊野岭的。

拳场经理谨慎稳重,三教九流都混的开,乍一听到?郑鹤鸣的这话,再?联系到?面前人也姓郑,后背登的窜起一股子寒意。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郑家郑三爷,五个大字当空劈下,差点?没?把他劈聋劈傻,混什么的都有个天花板,郑三爷明显就是这样供人仰望的人物。

当年?a城并不太平,数的上?称号的有王孙郑三家,更别提还有一群想要分杯羹的小杂碎,据道上?的老人们说,老爷子当年?出了车祸生死不定,郑三爷还小,高中没?毕业的小毛孩子硬是靠着狠辣的手段被?迫撑起了整个大局。

传说就是传说,即便这么多年?郑三爷已经隐入幕后,依旧是那?种光把名字拿出来就能让人背后发凉腿软的恐怖存在。

经理朝正?不放心往过跑的曲霁颤巍巍的看了一眼,这他妈哪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没?人要的一根草,明明是郑大佬千里迢迢跑到?这破地方搞养成的食人花。

郑鹤鸣还在等着,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让他脾气?好了不少,本来的意思是:你不够格,识时务让开,郑三爷要拎着猫回家睡觉。

但传达到?经理耳朵里的意思却是,马上?联系上?头的人给他个交代,否则——灌水泥填海,懂?

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经理哆嗦着手指,试探着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五个电话的功夫,郑鹤鸣倚着墙打了十?来个哈欠。

曲霁看到?郑鹤鸣被?人拦住

,立刻不顾伤跑了过去,顶着经理和保镖敬畏的眼神,野猫亮出爪子挡在主人面前示威的呲了牙。

“曲少……那?个,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曲霁不知道,他只知道郑鹤鸣单枪匹马的,不能因为自己?落了单遭人欺负。

郑鹤鸣安抚的摸了摸奶猫的头发,那?股游刃有余的气?势让曲霁炸的毛平复下来,奶兮兮的缩在他怀里,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为什么要叫他曲少?

难道郑鹤鸣对外?宣称他是自己?亲爸爸了?

按照郑鹤鸣的恶趣味,也不是不可能。

曲霁正?在思索间,经理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视频里出现一个穿着白色大背心的炸毛男人,眼睛被?眼屎糊的费劲睁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