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倒是不嫌弃它脏,这些都是积在它肚子里一个多月的宿便,排出来了,才说明消化系统没有坏死,吃东西可以吸收。
看来,动物的生存能力真的比人类强。以前有句话是饿不死的狗撑不死的鸡,看来没错。
他又往夏冰那里看,夏冰正在穿衣服。于是他盯着二号车,专心地看。
“你干什么呢?”郎健问。
“看夏冰。”陈重直言不讳地说,“他刚才没穿衣服。”
郎健天灵盖快要顶起来了,什么也没说出来。
今天的早饭是夏冰亲手做的。因为现在不缺水,还要尽量用,十几桶不能一次拿走,他早上给大家熬了大米粥。
水可以尽量多得放,在陈重的技术指导下,夏冰终于熬出了一锅像样的、黏糊糊的粥。
“你想吃荷包蛋么?”陈重拿着快要冻上的鸡蛋问。这些都是囤货,再不吃,怕是要冻坏。
“想啊。”夏冰口水直流,越来越离不开陈重的厨艺,“能给我做两个单面的溏心荷包蛋吗?小重哥哥棒棒哒。”
“嗯。”陈重被委以重任,笑着去车里找平底锅。
没有平底锅,只能用夏冰带回来的小奶锅。放上油,陈重用手在锅面上方试试油温,再打鸡蛋进去。但鸡蛋早就被冻伤了,鸡蛋黄不成型,打出来全是散的。
没办法,这样的蛋必须煎熟,陈重快速地煎好14个荷包蛋,散少许食盐,给大家分。
早上有一大碗米粥和荷包蛋,已经很满足了,夏冰坐在火堆旁边吃,早就忘了什么糖心蛋的事,吃到嘴里的就是最棒的。
陈重却不高兴,总觉得自己没做好,下次再搜刮超市,一定要去找鸡蛋。
浪浪爱吃溏心荷包蛋,想办法让他吃上。
等吃完这顿,大家又分吃了蔬菜纤维片,夏冰把陈重拉上车,给他拆开纱布,检查伤口。“嘶……疼吗?”
“不疼。”陈重只看着夏冰,“我习惯了。”
可夏冰不习惯,看到他的伤口,胸口总有一口气没撒出去,替小时候的陈重抱怨,也替现在的陈重不平,好端端的,被活人给打了一棍子。
“我给你擦擦药。”夏冰笑着说,“要是留疤了,你可别哭。”
“我不哭,我不害怕留疤。”陈重突然抓住了夏冰的手,心里的事藏不住,只想要说出来。
夏冰刚给他找出药来。“你别闹,先把这药吃了,这两天还晕不晕?”
“不晕。”陈重不放开,“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是吗?重要的事啊,那你叫夏队我就听。”夏冰一只手被牢牢抓住,只能用嘴咬开瓶盖,“先吃药。”
陈重只好把药吃了,吃完后用水润润嗓子,带有几分犹豫,很低沉,可嗓音和成熟无关。“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