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皱起眉,更强硬地将温的脸颊往上拖了拖。
“说实话。”她平静又镇定地说,“为什么哭?”
被这样命令着,被要求说出本来就不存在的实话,让她感到一阵被胁迫的厌倦和不满,可与此同时,大姐姐的气息又是如此甜美和温暖,让她回忆起过去被少女的体香和娇嗔包围时全然忘我的快乐。
果然,相比起男人坚硬的身体和有力的手臂,相比起小妹妹们羞红的面孔和仰慕的眼神,还是这样成熟可口的大姐姐,这样近在咫尺的红润嘴唇,更让她呼吸急促,心潮澎……
啊啊啊啊啊!
闭嘴!别说了!
够了!妈的你够了!温蒂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还有意识!
你把话讲清楚!这奇怪的心理活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的生活到底有多丰富!你看上去才十几岁!
——我十八了。
那也、那……那就算十八岁,你、你也还是个孩子啊!
那道声音藏在温的意识深处不肯出来,而温独自面对戴安娜的注视,感到心里很慌。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家人。”她在危急时刻想也不想地开始撒谎,“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正常的家庭生活,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寄宿制的学校,除了节假日都不能回家……”
温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太有意思了,她从来不记得她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但这具身体似乎有着一种奇特的本能,这具身体会说谎,而且说得很逼真,因为所有的谎言都充满了细节。
细节太多了,温感到自己既是述说者,又是聆听者,她从她听到的谎言中领会这些感情,又将这些感情填充到谎言中。
她泪眼朦胧地注视着戴安娜,在一个虚假的故事中体会到虚假的悲伤。
但这种悲伤很浅,而且很假,所以就像看电影一样,还蛮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