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的微笑:“充其量,这也只能算是付出代价。”
队长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喜欢他吗?”
这问题超纲了。
她到底喜不喜欢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呢?
“……有一段时间里,我确实试着把他看做哥哥,但后来我很快就发现我根本不可能做到。”温说,“他在这个家庭里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我很难不去讨厌他。”
至于搞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谁知道?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有这么多关于家庭的谎言呢,这些奇思妙想要是能放在别的地方多好,结果尽被用来编造谎话了。
也不是找不到理由。
温出着神想,其实之前的她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和完全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些人会丝毫不顾及任何现实因素,单纯地为了追求片刻的快乐和满足做出不顾后果的事。
但温蒂完美地向她展示着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另一种人的人生态度,还有另一种……
另一种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她愿意为了她所感受到的情绪为温蒂分担痛苦。
史蒂夫的声音变得更低柔:“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不喜欢,回答哪一个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温心中忽然冒出一股火气,愤怒无来由却烧得厉害,像是燥热的森林里突然的失火,她站在火焰的另一端,知道那场大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可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大火焚烧一切也实在是令她怒不可遏。
“我没想过这些,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应该会想想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温冷淡地说,“但我们没有在一起。大哥是个很英俊也很风流的男人,他就是单纯地拒绝不了漂亮女人,他太容易上手了,搞到以后我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她从队长的怀中跳下来,脚尖落地时轻盈得像是在跳芭蕾舞。
“我到家了。”她说,转身看向队长,“你要进来坐坐吗?虽然家里没有咖啡,可我想——我们也用不上它。谁会在大半夜的时候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