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你是不是难过,又想说别难过了。
可这些想法在他的心中转过那么多次,他的嘴唇张合,最后却只是说:“……没什么。”
没什么,他想,这些话现在的他还不能说。
旺达说过,太热情或者太冷淡都是会把女孩儿吓跑的,除非她本来就对你很有好感。
温对他有没有好感,皮特罗说不清,但他知道温至少不会讨厌他。
“哦。”温说,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头顶那些钢丝线出神。
一些话就那么从她的嘴唇中溜了出来:“……我大哥曾经被誉为空中飞人表演的天才,他诞生在一个马戏家族,在被我父亲领养前,他一直随着父母四处表演。”
皮特罗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专注地聆听起温的声音。
“后来他的父母在一次表演里出了事故,而我父亲刚好亲眼目睹了现场,他就被父亲领回了家。”温说着,突然笑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在撒谎的时候,她心中涌出幸福和温暖的情绪。
那么温暖,像是在寒冷的冬天碰到了一小丛旺盛的篝火,而她冷得将自己紧贴在火苗边,即使皮肤被烧到发焦也无法远离。
无论这丛火苗有多滚烫,它的温暖也仅仅能抚慰她的胸口和手心。
她依然暴露在严酷的冬日中,忍受着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寒风,忍受着雨雪的淋打。
……尽管如此,这丛火苗依然那么温暖。
“这是我听说的,因为大哥被领回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有记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他就是我的亲生哥哥。”温说,“那应该是我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
“然后呢?”皮特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