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进小巷中,原本躲藏在暗处偷偷观察他们的人立刻退到更远的地方藏匿起来,杰森跳下机车说:“下来吧,接下来的路机车太显眼了,我们步行过去。”
温蒂直起身,朝杰森伸出手。
杰森:“……”
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摊开掌,让温蒂将搭上来,然后一个借力,轻盈地落到地面。
“走吧。”温蒂理了理风衣的衣摆,“走呀?”
杰森回过神,扭头在前面带路。
温蒂慢慢地用呼吸调节着自己的心跳,她的肢体已经开始疼痛了,不知道温在承担恐惧症带来的痛苦是具体感受到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越是努力迈开步子,她的四肢就越是酸软无力。
心脏将血液泵输到她的喉口,温蒂的舌根涌上苦水和腥味。她咳嗽了一声,又控制不住地继续咳嗽起来。
杰森回过头:“你怎么了?受凉感冒了?”
“没什么。”温蒂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不习惯在这么黑暗的夜晚散步。”
杰森:“……我背你吧。”
“谢谢,不用。”温蒂说,她忍耐着不适咽下了唾沫,“我自己能走。”
如果是温这么说,杰森一定会强行上手把人背起来,但这么说话的人是温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继续带路。
温蒂和温很不一样,从任何角度上说,温蒂都更符合杰森对于“妹妹”的想象。也不是说温不好,就是她给人的感觉……太傻了。
果然还是那么不好受。
上岸的美人鱼走路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种疼痛可不算是什么,起码美人鱼只痛在脚底,而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酸痒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