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布鲁斯离开哥谭,每天睡眠时间从没超过三个小时的提姆轻轻咬了一下脸颊内侧,用疼痛督促自己清醒起来。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以振奋精神,而后告诉自己: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必须得撑住了。
“我已经撑不住了。”温躺在床上说。
腰侧的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结痂都脱落了大半,露出新生的微粉的皮肤。
皮肉生长这种程度的瘙痒对温来说完全可以忽视,可在玩手机玩到快吐后,她除了睡觉,根本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
过少的睡眠是摧残生命,过多的睡眠同样是摧残生命。
温躺得浑身发软,又不想继续睡觉,也不想从床上爬起来,只好躺着和同样也没事干的温蒂聊天。
温蒂就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她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那么高雅,这次也不例外。
她穿了一条清新的海军蓝白裙,长发编成鱼骨辫,和她的黑发一起扎进发间的是宽阔的鹅黄色绸带,绸带上坠着细碎的绿钻。
这种风格在她身上很少见,温印象没出错的话,温蒂一般只会在芭蕾舞校才打扮成这样。
“我喜欢这条裙子。”温翻身趴着,双手托着脸颊,“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学校的老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温蒂回答,她抬手抚摸了一下鱼骨辫,“这也是她给我编的。”
“你在学校过生日?”温很惊讶。
在学校过生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多人都这样,可温蒂根本就不能被划分在“很多人”的范围之内。
她的人生经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丰富多彩,最重要的是,她家里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有钱。
之前温还没什么概念,但这个世界的二哥对那一仓库的军火态度那么轻描淡写,也一点也不意外温对这一仓库东西面不改色,温蒂还说她有一任女友家里搞军火,话里话外完全都是对那个女友平视甚至隐隐俯视的态度。
这得是有多壕的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