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问她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还好吗?”托尼问。
“她睡着了。”康纳回答,“她刚吃完药就说困,但我觉得这只是心理作用,药物见效没这么快,而且她也没吃安眠药,她吃的都是其他类型。”
娜塔莎:问温吃了什么。
“她吃了什么?”托尼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器。
“这不是你的问题吧?”康纳说,“抱歉,无意冒犯,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你,但温说你最让她觉得放松的一点就是你完全无视她的病情,你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现在你针对她病情的问题这么多,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好了,托尼想,现在娜塔莎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了。
托尼回答:“十几分钟前她刚刚和我通了电话,我觉得她的情况有点不对,所以咨询了相关人士。”
“那就说得通了。”康纳说,“她和你说了什么?”
“一些奇怪的幻觉,还有她觉得自己很糟糕,就这些。”托尼说,“我确实不是非常把她的病情放在心上,对这点我很抱歉,但我实在是不了解这些东西。”
“没关系,这其实是好事,如果你太了解这些她是不会打电话给你的,就像她不肯打电话给娜塔莎。”康纳说,“她想让别人知道她有多痛苦……但是她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她清楚这只能给其他人带来负担。她已经快被自己的愧疚压垮了。”
“我不觉得这是负担。”托尼毫不犹豫地说。
娜塔莎几乎同时发来这行字:不要说你不觉得这是负担。
康纳说:“好的,她更愧疚了,谢谢你给她的痛苦添砖加瓦。”
托尼:“……”
他憋屈得要死,同时也感到束手无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对的情况了,他可以战斗,他可以忍耐,他可以做很多事,但像是这样,他做的任何一件试图给出帮助的事都只是造成更多的麻烦?
他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