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更不可能拥有兄长的特权,能拎着达米安的领子把他扔出去了。
“你想问什么?”杰森说。
达米安的神色变了变,尽管十分细微,可这臭小子的表情几乎只在傲慢、更加傲慢和皮笑肉不笑之间反复切换,杰森当然不可能忽视这种异常。
他开始好奇达米安想问什么了,表情居然这么纠结——他居然能在达米安的脸上看到犹豫和迟疑!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难道这就是冥冥中某种宇宙大意志对他受伤这件事的补偿?
杰森乐得不行,在心里唱起了歌。
他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得意,因为达米安开始瞪他了。
这臭小子居然只是瞪他而不是和他动手,达米安要问的一定不是什么小问题,这至少是个让达米安确定不能在得到答案前得罪他的问题。
不知怎么,杰森心里“咯噔”了一下,泛起一阵不详的恶寒。
“温蒂。”达米安说,“和温蒂有关。”
很好。
预感成真。
那些在杰森心口荡漾的小调都消失了,这名字和与之相关的一切像是像是个打孔器,在的心脏里打出一个小洞。
太快了。
这名字出现的第一时间,杰森只感受到一股失去了什么的空旷。随后他开始觉得有些冷,像是有点透风。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疼痛感的时候,寒冷已经使他产生了轻微的感知麻木,像是某些剧痛因为过于激烈被强行切断。
他感到与这真实的世界相距遥远。
唯独那些消失的小调清晰起来,它们透过那个小孔照进他的胸腔,清澈如溪流,并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甚至透过那清澈的小调听到了碧蓝的天空,盘绕着绿意的山脉中白鸟飞掠,去啄吃树枝上饱满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