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抿住嘴唇,在温的注视中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是。”
“想要我帮忙,就得听我的话。”温说,“我也没让你做其他更过分的事情呀——你知道别人家的弟弟都要给姐姐做什么事吗?他们要洗衣服,要跑腿,要端水给姐姐洗脚,要给姐姐按摩,还要给姐姐当洋娃娃,穿裙子化妆戴首饰拍照。”
达米安打了个寒噤。
“而且他们做这么多还不一定是因为有这么大的事情要姐姐帮忙,他们只是想多赚点零花钱,”温想了想,“或者想要姐姐介绍单身的漂亮姑娘给他们……你应该用不着我给你介绍,达米安,你长大之后会像爸爸一样英俊。”
达米安说:“我不用你给零花钱。”
“但你要我帮你开到蝙蝠车。”温往沙发上一躺,“快点,提姆之后是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之后是迪克,一个都不能少。”
达米安的脸色变来变去。
要这么做吗?
这也太丢脸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这么丢脸过,就连他未出师前败在师父的手下时所感受到的耻辱,也没有此刻那么强烈。
但这两种耻辱感却又很不同。败在师父手中时,他感受到的耻辱感更像是一种被培养出来的仇恨。
一旦他取得了胜利,胜利的狂喜便会将拉些仇恨冲刷得一干二净。当他现在回想,当时的仇恨和喜悦都模糊不清,甚至令他怀疑那些感受是否真的曾经存在。
此刻他感受到的屈辱感更像是羞耻。自羞,自耻,还有一点奇怪的喜悦,和松了口气般的畅快。
“考虑好了吗?”温懒洋洋地催促道,“你知道你迟早是会答应的对吧?越快让我满意,你就越早能开到蝙蝠车。”
达米安拨通了提姆的号码。
提姆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达米安?”
“恭喜你在竞赛中取胜,”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口吻冷冰冰的,“提姆。”